陈宫那日和曹操分别后,去了东郡,在那里工作,和陶谦的关系也还不错,听说曹操要举兵讨伐徐州,还扬言要屠城,便亲自去曹操,劝说他打消这个计划。

曹操听说了陈宫的到来,有些激动,不过一想到他是陶谦的说客,就不想见他,但是又想起之前逃难的时候,毕竟救过自己的命,不见实在是不行,就请他进入帐中。

陈宫拜了拜,道:“听说明公举力攻击徐州,是为了报父亲的仇恨,得到徐州后,要屠杀徐州的百姓,所以特地来进言。众说周知,陶谦是一个非常好的人,平时也十分仁义,绝对不是见利忘义之辈,你的父亲被人杀害,那都是张闿的罪过,不是陶谦的问题,退一步讲,这件事跟徐州的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,他们又能跟你有什么仇怨呢?你这样做,肯定会带来不好的预兆,希望你可以三思而行。”

曹操听后很生气,心想那个时候你离开我,这个时候又来劝说我,道:“哼,你当初抛弃我,一声不响的离开了,现在还有什么面目来见我?陶谦他难道不知道张闿的本性吗?他派这样的人去护送我的父亲,明显是别有用心,他杀死我的父亲,我发誓要把他的胆囊和心脏挖出来,来百丑雪恨!你虽然是在为陶谦说话,如果我不听你的,你又想怎么样呢?”

陈宫本来以为可以劝说曹操放弃那个计划,没有想到曹操对自己还有一些怨念,反而加重了曹操的仇恨,只能拜了拜,离开营帐,感叹道:“我也是没有面目再去见陶谦了,只能为他祈祷了!”于是骑着马,往陈留方向去了,打算去投奔陈留太守张邈。

陈宫的劝说并没有阻止事情的进展,反而起到了反作用,曹操的大军所过之处,斩杀当地人民,去挖掘当地的坟墓,获取了不少金银财宝,更加壮大了自己的军费。

陶谦在徐州,听说了曹操的事情,没有想到他真的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,杀戮百姓,便抬起头望着天空大哭,道:“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,现在徐州城的百姓因为我而获得这样的劫难,我实在是罪过很大啊。”

于是他召集了徐州要员进行商议,寻求良策。曹豹道:“曹操的军队已经离徐州很近了,他肯定是要攻城略地的,那么我们怎么能够呆在这里束手待亲呢。我愿意协助太守去抵抗曹军。”

陶谦没有办法,只能按照曹豹的说法,带领徐州本部军队迎敌,两军对峙,陶谦很远就看到而来曹军中都带着白色的配饰,像铺上了一层雪一样,中军那里竖起了白旗,上面写着“报仇雪恨”四个大字。军马一字排开,形成阵势,曹操亲自纵马出阵,身穿缟素,明显是戴孝出征,他看到陶谦,将辫子竖起来,指着陶谦一阵乱骂。

陶谦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,在曹操的恶毒语言中岿然不动,很显然他还是极有修养的,给曹操施礼道:“我其实就是想去结交你,让张闿去护送你的父亲,也是出于考虑他的人身安全,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这个人贼心不改,所以才有这样惨痛的事情发生,这实在不是我的问题,希望明公能够体谅。”

曹操自然是不买账的,大骂道:“你这个老匹夫,杀了我的父亲,还在这里装可怜,胡乱说话,实在是可恨,你们谁可以去生擒这个老贼!”

夏侯惇出列,往陶谦方向走去,陶谦知道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,便往回撤去,这个时候曹豹站了出来,迎击夏侯惇,两马相交,大战了几个回合,忽然战场的天气出现了变化,竟然刮起了一阵大风,两边的军马都受到了惊吓,只能先行撤退,各自收兵。

前几次都是贾诩来找雨弋,这一次雨弋去找贾诩了,道:“现在曹操应该兵临城下了吧,如果你是陶谦,你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呢?”

贾诩笑道:“我不可能是他,即便真的是他,也不会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。”

“那陶谦该如何是好,难道徐州城的百姓只能遭受这样的命运?”

雨弋还是觉得十分可惜,他心里是想帮助徐州百姓度过难关的。

“哈哈,你不是已经派人去徐州城了,让百姓早些撤离徐州,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吗?”

贾诩斜眼望向雨弋,摸了摸自己的胡子。

雨弋道:“看来一切都瞒不过先生了,只是这个作用很小,大部分徐州百姓都不愿意搬走,他们不相信曹操真的会屠城。”

“所以他们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!”

这句话在雨弋的心中猛然一颤,他心想,确实如贾诩所说,儒家思想都是扶弱济贫的,可是有些人弱和贫是愚蠢的结果,而愚蠢总是应该付出一些代价的,他向贾诩拜了拜,道:“受教了,告辞!”

贾诩望着雨弋的背影,心想,这个年轻人学习能力很强,假以时日一定会成大器的。

在徐州城,陶谦已经被逼得没有办法,同众人商议,道:“曹操这一次带来的人马太多了,不是我们徐州可以抵挡的,我应该自己将自己绑起来,然后去曹操的营帐中任他宰割,这样或许他的怒气消了,能够换回徐州一郡的百姓性命啊。”

话还没有说完,忽然一个人上前进言,道:“你的名声在徐州百姓心目中是很好的,百姓对你无不感恩戴德,如今虽然曹操的军马很多,很强大,但是也未必就可以破我们这座城。只要太守你联合百姓的力量,坚守不出,那么事情就会有转机,我虽然没有什么才干,但是也愿意协助太守出谋划策,让曹操这一次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
这句话无疑又引起了现在人员的希望,大家都纷纷询问,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谋,还请快快说出来。

陶谦望了望他,不是很熟,便询问身边的人,道:“东海朐县人,姓糜,名竺,字子仲。”

又问是何来历,道:“他是徐州的商人,世代都是富豪,曾今去洛阳做买卖,乘车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很美的妇女,要求一起坐车,其便自己下来步行,将车礼让给了妇人,妇人要求一起上车,其端坐在一旁,眼睛从来没有斜视,也无非分之想,行走了数里,美妇人辞别离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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